清扬不好用换无忧然
什么时候能收手别搞同人了啊啊啊

诺言(3)大凡

好家伙,跟朋友偶然提到了史大凡,忽然勾起热情,又摸了一篇出来。

卫生员这设定谁看了不热血,谁看了不心动,可惜写不出万分之一。

有卫生员当然就少不了铁血搭档伞兵啦,轻松向,各位看着图一乐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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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大凡从前是个外科大夫。从小闻着草药味儿长大,又读了好些年书,以为自己就这样一辈子在医院待着了,从新手,慢慢积累,成为一个备受信任的好大夫。他给自己的规划也大抵如此,老了一头白发再留个山羊胡子,笑眯眯的,一看就是名医。

就是没想到,家里老爷子嫌他在医院太安分守己,一副不求上进的样子,大手一挥给他报了陆特选拔的名,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给他留。他爹不比自己好到哪儿去,差不多同时知道,脸上表情有点复杂,明明一下就皱了眉毛,但嘴角又光想往上挑,临了来一句,“大凡啊,你爷的话就听吧,我跟你妈都相信你。”

问家里有个德高望重的军官长辈什么体验——服从命令。他爹一定是在憋笑无疑!

选拔的日子越来越近了,母亲催着收拾东西,他人反而跑医院跑得更勤快了。哎呀,这时候看着这么些个来自各地、要求不一的病号,怎么比之前亲近了。

他自己内心还是想平平稳稳当个医生的,你说说都起了个这名字了,下了班他没事,看看动漫小说,将来再找个对象,多好!

非得让他一海军陆战队的,跑到老陆,跑到那深山老林里跟一群脑子被门夹了的人一块儿受虐。“大凡,你去训练哪儿还有空看漫画,你还不如多带点儿吃的,到时候馋了可别想。”“爸,你不懂,这是我精神食粮。记得给我买碟片啊爸!”“你自己有津贴,休假了自己买,我都分不清楚。”“清单放电视上了。”“得得,知道了,你爷怎么也爱看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儿。”

史大凡就这样带了一捆漫画去了陆特。他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,他是来拯救病人的,病号们往刀山上,所以他也得跟着往火海闯。到了这儿,再当凡人说不过去了。

就是这一关一关太变态,漫画里主角面临的考验要像这样写实地、身临其境地描绘出来,估计没几个人看了,谁不说一句作者脑子有点问题。

行吧,他天天说别人脑子被门夹了,这儿有要继承父亲的精神的,有为了完成排长愿望的,有为了以后转业方便,更有个奔着补贴伙食来的。他自己八成脑子问题也不小。别人一看他笑就害怕,可他就是想笑嘛,自己天生这样,生活再无聊,他也能找到乐子。就像他本来以为在这儿要自娱自乐,没想到意外收获了只大鸵鸟。

史大凡本来有点喜欢安静,毕竟病房里吵吵嚷嚷象征着棘手的事,但跟邓振华一块儿,他变了,损过来损过去,话没个边际。

作为B组最正经的人,他们兢兢业业的老妈子,耿继辉真诚问过他一个问题,“你们俩天天这样,万一,我说万一,真不怕,有天说崩了?”

“不会不会,伞兵那脑容量,等他生气都八百年过去了。”

“你知道伞兵说什么不?”

“啊?”

“他说你把他气脑溢血了还是你累死累活救他。”

“啊,啊对,对对,不错不错,我回去得夸夸他有自知之明。”

耿继辉翻个白眼儿,所以这俩完全就是乐此不疲、乐在其中。

那其他几个兄弟就跟着在他俩身上找乐子喽。

“嘿,嘿嘿,小耿。”庄焱又有点子了,龇着牙自己先忍不住笑,“你说说,他俩谁要是有女朋友了咋办?”

“你们又打什么赌了?”耿继辉相当警惕。

“没有没有,小赌怡情。”庄焱朝身后乐得不行的老炮还有强子使了个眼色,“这俩已经押了,一人一星期裤衩。”

强子扯了一嗓子,“你就说,他俩谁先有对象。”

“这还用赌,肯定伞兵啊!”

老炮“啊”了一声,“为啥?!”

“伞兵那点儿弯弯绕对咱们,卫生员跟灰狼可是绝杀,那他只有都留着对女人了,那种种事迹都搁那儿摆着呢。”

“那卫生员呢?”

“卫生员,老中医,武林高手,铁定正人君子。”

老炮绝望地嚎了一声,“怎么跟庄说得差不多啊!”

搞半天老炮儿跟那俩赌的是小耿的判断。小庄笑着跟耿继辉强调,“你的赌也算数啊,要不是伞兵先找,你得给我们仨洗裤衩!”

结果呢,正是如此。B组的人看着沉溺在热恋中的鸵鸟直摇头,这家伙真是欠,被卫生员打还不够,还颠颠儿地再去挨母鸵鸟的打。不过也是,卫生员是真打,人家母鸵鸟是啄,这卫生员干不来。

“伞兵你收敛点儿,跟人庄学学,低调,你也写写情书。”晚上邓振华又在盘算假期,叨叨着见夏岚,强子受不了了,眼神朝老炮身上飘,“照顾照顾这大姑娘手都还没咋牵过的人。”

老炮手里橡皮朝强子头上一扔一个准,“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
史大凡嘿嘿一笑,“他不是不想写,他是没那文化水平。”

邓振华摸到史大凡床边坐了,“哎卫生员儿,怎么刚才我喊你你就当听不见呢?”

“刚才有人说话吗?这什么东西挡我光了。”史大凡本来坐着,扭着趴床上接着看漫画了。

邓振华作势要敲他的头,强子在一边儿鼓捣他也没下去手,就又去骚扰他们可敬可爱的组长,“小耿,小耿你说句公道话。”

耿继辉戴着随身听,嘴里还哼着歌,被推了两下才恍然大悟,“哦,哦你要写情书啊,去找艺术家给你推两本书学习一下,我刚好给阅览室提建议扩充一下新书。”

但鸵鸟的热情如果这么容易就被浇灭,那也不是非洲鸵鸟了。邓振华还是坚持不懈地在史大凡耳朵边聒噪,没办法,谁让他俩受训的时候必须待一块儿。

从前趴在草窝里随意瞎扯的时候不觉得,等到身边人真有了爱人,又总是在跟自己分享他对未来同别人幸福生活的畅想,饶是史大凡也有没耐心的一天。

“鸵鸟,你跟母驼鸟的未来小窝里有几根树枝我都一清二楚了,你俩现在哪儿跟哪儿啊,见过几次面啊,你都开始想着让我给你儿子教武术了,省省吧。”

“人不就靠幻想活的,你嫌我烦早说,我刚好保持点水分。”

史大凡不由得从草丛里起了点身子,扭头看看他,“哟,今儿这么老实。”

邓振华半天没吭气儿,史大凡拿胳膊肘碰他,他说:“你不嫌我烦了我再说。”

“好好好,饲养员准许你快说。”

“我前两天晚上做了个不好的梦。”

话说了半截,史大凡也听懂了,油彩之下酒窝不明显,虎牙亮晃晃的,“你都不怕我看小鸵鸟不顺眼给他整瘸腿儿了?他娘还不追着我打。”

“好说,你当他干爹,你也是半个鸵鸟,你就下不去手了。”

“嚯,那要是个女儿呢?学会了那不是夏岚第二了。”

“咱就好这口儿你又不是不知道,自信强大的女人最美丽。”

望远镜里出现了目标,史大凡迅速报出参数,邓振华毫不犹豫准确处理,啪一声枪响,俩人各自一滚,换下一个阵地。

就是这么默契。

人傻话多又何妨,谁让这人一拿枪,你就忍不住原谅他了。

史大凡会做梦吗,自然会,他也会做类似的梦,梦里都是懊悔,醒来都是后怕。懊悔自己没做好观察手的职责,后怕自己要是没把人救活呢。

挺有意思,他也解释不清怎么梦里最后自己都能逆风翻盘,好像神兵天降,把战友从生死线边缘拉回,让他在后怕的余味中又感受到了微妙的成就感。

所以剧本要玩儿炸点,还安排他头部中弹牺牲的情节,让他有些许不愿意,这不把他救死扶伤、神勇无敌的光辉形象破了。

他没想到邓振华也不太爽,“让该死的卫生员死我眼前,这不是要我的命吗!”

强子一脸生无可恋,“谁好过谁了,我只求你到时候少打我几枪。”

真到了那一天,史大凡脑壳嗡嗡地躺地上装死,一边想着别脑震荡影响自己以后玩飞刀了,一边隐约听见邓振华撕心裂肺喊自己,完了完了,这感觉实在太上头了,戏想不真都不行,强子你自求多福吧。很快,他又听见小耿的呼喊,伞兵也挂了,如果他“活着”,伞兵怎么会挂呢……

他开始灵魂出窍,又想起曾经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梦,好像他从没失控过,冷静地执行着急救的步骤、背着伤员在丛林中奔跑、不知疲倦地做着心肺复苏,就是醒了会很累……哎不对,他好像还很尽职尽责地给谁做过人工呼吸。

——咱都一个饭盆儿里刨食儿的人,不许嫌弃我啊,赶紧给我醒过来!

——卫……卫生员,咳咳,还我清白,我……我没法跟夏参谋交代了。

前一秒伞兵还很虚弱,突然一个鲤鱼打挺,又活蹦乱跳起来跟他拌嘴了。

史大凡眼角湿润了,想揉揉眼,一揉,他就醒了,睁开眼就是邓振华欠揍的大脸,“起开死鸵鸟,你吵得我睡觉都不安宁!”

“放屁!你一直在说梦话,在那儿喊伞兵别死,我死什么了我死,感情你天天在梦里咒我。”

强子揉着心口进了门,一副没睡够的样子,“卫生员儿,你可睡好了,你都不知道,鸵鸟一直在跟你对梦话,他真是一点儿都不困啊。”

史大凡睁圆了眼,得,这回他的形象真没了。


——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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